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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空】意外访客

#本篇散空only，请勿代入和ky，人设有参考1.1“未归的熄星”活动，2.6“容彩祭”活动等剧情，如有ooc，都是我的问题

 

9.30更新  原宝你背刺我——为什么我又成预言家了啊啊啊，散兵他怎么真的养过孩子啊啊啊，大家凑活着看吧，就当我这篇是散兵没养过孩子就当执行官的if线（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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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肮脏的东西，”散兵嫌弃地擦去溅到脸上的鲜血，看都没有看一眼还在地上抽搐的任务对象，转身走出这个阴暗的山洞。

他被上面命令追踪这个人追了一个多月，今日终于在偏僻的地方让他逮着了。散兵在洞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胸膛里重新有了动静后，才拿出通讯器联系部下过来善后。

【这些蠢货，正经任务干不好，来处理现场倒是动作很利索】散兵看着过来“支援”的愚人众发出一声嗤笑，把到手的情报往那边一丢，就打算直接离开。

“散兵大人，请留步，您不跟我们……”带队的愚人众队长话还没说完就被散兵打断，“怎么？我想去哪还要跟你报备？”他本来就心情不太好，听到这种僭越的问话更是火气上涌，侧过头阴厉地看向这个找死的家伙，周围瞬间一片寂静，那些知道散兵手段的老兵皆噤若寒蝉，生怕这位发作。

不过散兵最后也没真的做什么，在说话的那位受不了巨大的压力而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后他就收回目光，颇感无趣。

“他们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只是去散了个步，”散兵丢下这句话后就走进树林不见了踪影，留下那几个愚人众面面相觑。

“散兵大人真走掉了，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给他把话带回去了。”

“唉，这位肆意妄为也不是一两回了，我们还是赶紧把这里的事办完然后回去报告给其他执行官大人吧。”

“只能先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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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其实也不知道他现在除了回去愚人众的营地还能去哪，但是他现在就是不想回去。

他沿着一条被人为踩出来的小路慢慢走着，松鼠被他惊跑，鸽子从树丛里飞走，狐狸也惊慌地远离他。他无动于衷，淡漠的紫色眼眸犹如无机质的紫水晶，美丽但空洞。直到走出树林踩进正午的阳光里，这双漂亮的眼睛里才有了些许波澜。

“这里是……啊，是那个时候，”散兵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向着记忆里的方向走去，虽然他在流浪的时候遭受过很多恶意，但是正因如此，那些微小的善意才更加弥足珍贵。

那座小木屋还静静地伫立在河边，散兵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然后小心地扣响了门扉。

只不过，给他开门的不是他记忆里那个温柔和蔼的老妇人，而是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孩子，有着旭日般耀眼的发色和瞳色。

他讨厌太阳，更讨厌小孩。

“小空，是谁来了啊，”小屋深处传出一道老人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剧烈的咳嗽。小孩扶着门框回头喊，“奶奶，是一个紫色头发的大哥哥。”

散兵本来都准备直接走掉的，听到屋子里的声音后他停下了脚步，对着小孩礼貌地询问道，“我是以前被你奶奶救助过的人，今天特意过来拜访，能让我进去看看她吗？”

被唤作小空的孩子虽然还是抱有警惕，不过在屋内老人的许可下还是把散兵放了进来。

这间狭小的屋子里烟雾缭绕，充斥着令人烦闷的草药味，散兵虽然感官不会受到影响，但是那一丝被厚重的草药味道掩盖的死亡的气息让他很是不爽。

走进屋内，一位形容枯槁的老妇人正靠在床头，鼻梁上架着一副枫丹产的眼镜，似乎正在看书。看到散兵进来，她那双浑浊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满是欢喜与欣慰，“小空说是一个紫色头发的大哥哥时，我就在想是不是你，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老婆子我啊，咳咳咳。”

散兵加快了脚步走到床边坐下，动作轻柔地拍了拍老人的背帮她顺气，开口时语气也温和至极，“我怎么会忘记你呢，当年要不是你在河边捡到重伤的我，还照顾我帮我疗伤，我可能当时就栽了，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小孩跟在散兵的身后走进屋子，看到他和奶奶真的是旧相识才完全放下心来，赶忙去倒了杯水来招待客人。

散兵接过水杯，对小孩道了声谢，但是只是拿在手上没有喝，老人也不点破，只是握住散兵的手继续乐呵呵地说，“看来我当年的眼光没错，你是一个本性纯良的好孩子。对了，你现在有名字了吗？”

“我名，国崩，”散兵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了老人自己的名字。

“呵呵呵，好名字好名字，小空，快过来叫哥哥，”老人冲小孩招了招手，这个孩子就乖巧地走到她身边来，微微仰起头看向散兵，“国崩哥哥好。”

这个称呼对散兵而言实在陌生，而且肉麻，他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在老人面前不好发作，只能扭曲地笑着回应，“你好。”

老人现在的精神看起来非常好，拉着两人的手就开始继续回忆往事，“说起来，我就是在当年捡到你的地方捡到小空的，只不过他比你当时的年龄小多了，而且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都不记得，我看这孩子还这么小，担心他一个人遇到什么危险，就把他带回家了。”

说完这段话，老人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小孩紧张地握紧了老人的手，“奶奶，你要不要先休息会，先别说话了。”

老人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然后看向散兵，“国崩，虽然很突兀，但是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继续照顾小空，我自知大限将至，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两个了，”她喘了一口气，似是担心散兵拒绝，“我一生无所出，把你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现在看来你过得还不错，那我就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了，剩下的一半，只能拜托给你了。”

散兵愣了一下，这不在他的预料之内，况且，“你就不担心我其实是个坏人吗？”

老人举起两人相握的手，看起来很是自豪，“你还记得回来看看老婆子我，还记得我当年的对你的照顾，懂得感恩，只这一点就能证明你是一个好孩子了，将小空托付给你我很放心。”

看来老人心意已决，而且空气中那股死亡的味道越来越浓，散兵心下一沉，只得先行应下，“好的奶奶我会照顾小gui…小空的，你先休息一下不要再说了。”说完他就准备托着老人的背帮她躺下。

老人婉拒了他的帮助，拉过小孩的手放进他的手心里，虽然脸色开始灰败，她仍旧用那种温和又慈爱的目光看着他们，“我之前一直撑着一口气，想来就是为了在今天等到你吧。孩子，看到你现在有了自己的生活，我真的很开心。可惜久别重逢，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东西，只能最后送你一句祝福，”她尽力抬起手摸了摸散兵的脸，“孩子，愿你此生平安顺遂，找到自己的幸福。”

缓缓说完这句话，老人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闭上了眼睛。

目睹了老人的逝世，散兵垂下眼帘，鸦羽般长而翘的睫毛微不可查地颤动了几下，随后他就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出乎他预料的是，小孩也十分冷静，没有哭也没有闹，在他的冷眼旁观下完成了整理老人遗物和收拾个人物品等一系列琐事。

在背上自己的行李后，小孩才出声叫他，“那个，国崩哥哥，可以来搭把手让奶奶入土为安吗？”

没有了老人这层顾虑，散兵此时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性情，“小鬼，别这么叫我，而且你凭什么命令我。”

“想让我不这么叫你，那你也别小鬼小鬼的叫我啊，我有名字的，我叫空，”小孩扶额叹气，看起来十分头疼。而在散兵看来，小孩这幅故作成熟的样子却是比之前乖巧听话的样子有意思多了，于是他起了捉弄的心思，仗着身高优势俯视着他，“你现在不就是小鬼的样子吗，或者说，我叫你小矮子？”

空噎住了，赶紧转移话题，“我不是在命令你，只是想让你帮我把奶奶抱到我给她准备的坟墓里，就当我欠你一次人情行吧。”

“小鬼的人情谁稀罕，”虽然这么说着，散兵还是走上前去抱起了老人被病痛摧残得瘦骨嶙峋的身体。他本来也有着亲手把老人下葬的打算，所以没有立马走人，而是难得有耐心地等小孩忙完。

入手的重量轻的不可思议，散兵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虽然自己因为是神造物拥有漫长的生命和近乎不死不灭的躯体，但是连那高高在上的神明都有被磨损摧毁的一天，自己呢，自己的下场又会是什么呢。

裤脚传来轻微的拉扯感，散兵低头，看到空抬头对自己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逝者已矣，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要学会放下，然后带着奶奶对我们的祝福和期望继续认真努力地活下去啊。”

“啧，我见过的生离死别多了去了，还轮不到你这个小鬼来宽慰我，”散兵抬脚向屋外走去，“带路。”

他果然还是见不得太阳。

“欸，你等等我”，空扯了扯背上的包裹，最后回头看了眼小屋里熟悉的摆设，【奶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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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拿来一块木板当墓碑，在写墓志铭的时候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让一直站在旁边看他忙活却一点都不来帮忙还一个劲嘲笑他灰头土脸像个土豆的混蛋国崩来写。

“国崩哥哥~我不会写墓志铭，你来帮我写好不好啊，”经过这短短半日的相处，空已经充分了解了散兵的爆点，所以……

散兵确实被恶心到了，皮笑肉不笑地威胁空，“你再这么叫我，信不信我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所以可以来帮我想想奶奶的墓志铭要怎么写吗，”空不为所动，举着笔笑吟吟地看向散兵。

“果然是小鬼，这都不会写，直接把她名字写上去不就好了。”

“可是这也太简单了吧。”

“你这个墓碑本来就很简陋。”

“所以墓志铭更要用心写了不是吗喂！”

“那你随便写写得了。”

“就是想不到要写什么啊，你不是比我懂得多吗，你来写啊！”

“啧，麻烦的小鬼。”

“不要再叫我小鬼了啊混蛋！”

吵到最后，这场简易的葬礼以空头顶着一个被散兵捶出来的大包，写下了“这里葬着一位善良的人”为结尾，完满结束。

散兵随便找了个方向就开始继续散步，只不过，“你跟着我干什么，”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

空一路小跑着跟在散兵的后面，虽然手短脚短的，但是他身手敏捷，倒也没被散兵拉开距离，听到对方的问话，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气息有点紊乱地回答道：“奶奶不是把我托付给了你吗，所以我要跟着你。”

“呵，你就不怕我是坏人，把你卖了吗，”散兵停下脚步。

“不怕，因为你不是坏人，”空笃定地说着，趁散兵停下来赶紧加快脚步跟他并肩。

“就因为她说我不是坏人你就觉得我不是了？”散兵阴恻恻地看向空，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

空感觉到了，可是他不以为然，“不是的哦，我是自己判断出你不是坏人的，另外，你是吓不到我的，还是多笑一笑吧，”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不然就浪费了这张好看的脸了】

散兵不屑地哼了一声，却没有继续阻止空的靠近，再度迈开脚步时，他放缓了一点速度。

空这下可以相对轻松的跟上散兵的步伐了，他意识到了散兵的妥协，不由得有些窃喜，便趁热打铁地主动抛出话题拉进两人的关系，“你不想听我叫你国崩哥哥的话，我要怎么称呼你，直接叫你国崩吗？”

“小鬼你太吵了，”散兵踢飞了脚下一枚小石子，还是接了他的话，“在别人面前要叫我散兵，叫错的话我就把你丢进丘丘人营地里。”

“好的，”空懂事的不再多问，安静地跟在散兵的身边，心里却因为听出了散兵的言外之意而感觉暖暖的，【这家伙也就嘴巴毒了点，人还是挺热心的嘛。】

直到一声从后方传来的呼唤打破了两人间默契的静寂。

“散兵大人——属下终于找到您了——”一名愚人众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路上还摔了一跤，看着就不大聪明的样子。

空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然后意识到这样不太礼貌，遂捂住嘴躲到散兵的身后笑。头上的呆毛跟着身体一颤一颤的，倒是很有点小少年的活力。

那人终于在散兵的面前站定，忙手忙脚地行了个礼后就开始絮絮叨叨，“散兵大人您不知道啊您一走我们就炸开了锅不知道怎么办然后公子大人不理我们女士大人让我们自己看着办其他大人又不能立马联系上我们在经历了漫长的心理斗争和自我检讨后决定来找您虽然不知道您会不会跟我们一起回去但是我们balabala……”

空偷偷从旁边观察散兵的脸色，果然，脸已经黑了，甚至他都幻视到了散兵头上蹦出的青筋。空在心里默默为这位兄弟祈祷，希望人没事。

“闭嘴！”散兵忍无可忍打断了部下的碎碎念，他低头看了眼另一个烦人精，感觉自己要被磨损了。

这位愚人众倒是听话的立马捂住了嘴，眼睛却一个劲地往空身上瞥，恨不得可以用眼睛代替嘴巴发出灵魂质问，【这小孩难道是散兵大人的私生子？！】

在他的思想逐渐发散到散兵在任务中遇见天命真女然后迅速陷入爱河不惜抛弃下属出来也要过来私会情人和小孩的三流恋爱桥段前，散兵发话了，“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小玩意，把他丢到「壁炉之家」里去吧。”

“好的大人。”“你不要我了？”两个烦人精几乎是同时出了声，只不过一个是陈述句一个是问句。

散兵懒得解释，继续跟部下吩咐，“把他安排进下一趟去至冬的船上，在这之前，随便找个驻地把他塞进去。”

“我不能和你一起住吗？”空还想最后挣扎一下，把准备过来带他走的愚人众吓得心肝乱颤，【这是一位小祖宗啊】他由衷地感叹道。

“不能，”散兵抬了抬下巴，“小鬼就该和小鬼一起玩，别瞎靠近一些不该靠近的人。”

空气得咬牙切齿，柔软的金发都蓬起来了一圈，不过他想了想，最终选择跟着这名愚人众先行离开。

散兵哼了个小曲，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清新了不少，他果然还是适合一个人待着。

这种惬意在他回到营地后的第三天被打破了。

“散兵，散兵，你在房间里吗——”小孩稍显稚嫩的声音在散兵的门外响起，等了半天没听到回应，一个金色的脑袋从门缝里冒了进来，然后和走到门口的散兵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小鬼？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难得的，散兵有了种称得上是头痛的感觉。

空完全没有被抓包了后的心虚感，三两步蹦到散兵的面前，双手叉腰，骄傲地跟他炫耀自己这三天的战绩，“我可是跟不少人打好了关系才得以找到你的哦，我是不是很厉……混蛋，我自己可以走！”

“老老实实待在你的住处，别再来烦我，”散兵拎着空的衣领把他放到门外，然后用力把门摔上，差点砸到空的鼻子，“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丢出去。”

“散兵你个大笨蛋，”空被赶来的愚人众带了下去，但是他的声音在散兵的门口盘旋了很久。

散兵开始后悔带了这么个麻烦回来。

下一次见到空是在两天以后，这次小孩学精了，趁着散兵外出开会的时候就先溜进他的房间先下手为强。

散兵还没进房间就察觉到了屋子里熟悉的呼吸声，他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感觉到了对他来说很难得的被人类称为高血压的感觉。

他走进房间随意看了看，果不其然没看到空的身影，他也不想自降身份去到处找。稍微思索了一下，散兵脱下外衫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很快，他的边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散兵猛地睁开眼睛，和空之间再次上演了一出大眼瞪小眼，然后他成功地再次把麻烦丢了出去。

“你诈我，我跟你没完！”这次不等别人来拉他，空就自觉地拍拍裤子上的灰准备离开，还不忘对赶过来的愚人众道歉，“对不起啊又麻烦你们跑一趟。”

这段时间已经和空非常熟络的一名雷莹术士似是看不下去了，开口劝导空，“你何必对散兵大人如此执着呢，他可是出了名的坏心眼和暴脾气啊，你……”

“请不要再继续说了，这位姐姐，”空礼貌地打断了她的话，“这种背地里编排上司的话还是要小心出口哦。”

这位才惊觉自己的失言，慌忙低下头准备离开，又听到空在她的背后像是在叹息，又像是在宣告，“而且，他明明是个那么好的人……”

虽然没有说出名字，但是他们都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

散兵靠在门后，下意识伸手压低帽沿，却怎么也压不下嘴角弯起的弧度，【这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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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空天天变着法的往散兵这里跑，散兵也不再每次都把人扔出去，除非真的被惹毛了。

有的时候空会拿着新学会的菜式过来给散兵尝，他们就能一起吃个晚饭拌个嘴，然后常常因为空在分享见闻的时候越说越兴奋最后太吵了被散兵赶出来。

有的时候散兵出任务晚归，会看到空趴在房间的桌子上等他回来，桌上的灯在夜色中发出微弱又坚定的光芒。散兵往往会在又一次吐槽这小鬼做无用功后，把空拎回他的房间里再回自己房间睡觉。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直到前往至冬的船停靠在了最近的码头上。

把空送走的时候，散兵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鉴别一把从古战场带回来的刀，他专注地观察着刀刃上被反复锻打出的花纹，直到那个冒失的部下冲进来，“散兵大人，不好了，空不见了！”

刀被散兵失手折断，他的目光比刀更锋利，径直甩向跪在地上的那个人，“你们怎么回事，还不快去找！”

“我们，我们已经在找了，只是现在还没找到，”被推选过来报告消息的这个愚人众只感觉如芒在背，都不敢抬头看向散兵。

“一群废物，”散兵的声音还在屋内回荡，身影已然从屋内消失。

不能说人数众多的愚人众搜查不仔细，只能说谁都没想到空会在躲避了他们的搜索后失足掉进猎人的陷阱，当散兵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因为摔伤，在陷阱坑里昏昏欲睡。

散兵跳进去，第一次把空抱进怀里，空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伸手抱紧了散兵的脖颈，留恋地在他的颈窝蹭了蹭，嗫嚅着开口，“不要送我走好不好，我想留在国崩身边，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即使我会伤害到你？”

“国崩才不会伤害我。”

“……呵，那你就留下来吧。”

散兵把空抱回了自己房间，亲手给他擦洗上药换衣服，然后吩咐部下把空的东西都送到自己这里来。

“他以后就跟我一起住，其他不该问的你们就别问，知道了吗？”

“是，散兵大人。”

空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懵，发现自己在散兵的床上，就更懵了，然后他看见散兵走了进来。

昨晚丢人的行为还历历在目，空立马拿被子蒙住头不想见散兵，然后被一把扯开，“捂那么严实是想把自己憋死吗，快起来喝药。”

“哦，”空耷拉着脑袋还是不敢看散兵，接过药碗就准备一口干了，“嘶，好烫啊！”

“看来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就是脑子被摔傻了，”散兵嗤笑了一声，拿过空手里的药碗，“昨天不还哭着喊着不想离开我吗，怎么现在又这么不想见我，难道说，你之前都是骗我的？”

空连忙摆手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因为舌头被烫到了导致他只能吐出舌头喘气，看起来倒真的像条金色的小狗。

散兵被空的这副样子取悦到了，心情颇好地捏了捏他的脸，然后坏心眼地对他说：“以后我的三餐和房间卫生你要全权负责，作为住在执行官房间里的房费。”

“什？”空张牙舞爪地想要抗议这不平等条约，结果被散兵揽着腰一起躺到了床上。

“最后补充一条，我这里只有这一张床，所以你以后还要跟我一起睡，怕了吗？”

躺在床上，空很快就有了睡意，不过他还是强撑着回答，“这有什么好怕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很快陷入了梦乡。

散兵躺在空的身后，把这个小孩完全圈在自己的怀里，紫罗兰般瑰丽的瞳色越来越深，他轻轻地开口，“小鬼，你不谙世事的蠢样真让我恶心。我憎恶你像露水一样清澈的目光，憎恶你一而再再而三走进我拙劣的陷阱却毫无察觉的天真。”

空在他的怀里翻了个身，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散兵的咽喉处，让他有些不适地眯起眼睛，他从未以这种姿态被人如此靠近过要害。

就在散兵闭上眼睛也准备入睡的时候，空在他的怀里以同样的轻声回答他，“这些我都知道，但我对你永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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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海带结😑 给我的绝美配图，我爱你——（超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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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521甜品大作战到我这里就彻底结束了，第一次组织这种活动，我很荣幸可以邀请到那么多老师一起参与进来，期待下次活动可以和你们继续合作。

最后，谢谢每一位有耐心看到这里的同好，我们下次活动再见~